以理服人巧做思想工作
解决了村与村之间的边界问题,村内矛盾的调解更需要智慧和耐心。“电影电视里有那么多的巧合,以前老是认为这是编的,其实,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儿远比电影电视里的复杂多了。”张庆文说。
村民孙玉芹的承包地紧挨着一条大的灌溉渠——裕民渠,在耕种的过程中,他把渠边开出来种上了庄稼,开出的地有3亩多,并不在承包土地内。这次确权,他想把开出的3亩多地确在自己名下,来来回回10多次去找张庆文。
对此,张庆文坚持原则,耐心做思想工作,裕民渠及外围土地属市水利局,那是国家的土地,你私自开出土地,种了这么多年,已经沾光不少,把属于国家的土地确到自己名下,不合规矩不合法,于情于理讲不通,也“确”不成。经过多次劝说,孙玉芹放弃了不合理的想法,按实际承包地确了权。
村民由希芳和由志振是亲戚,还是“地邻”。当时为了浇水方便,两家承包地之间有一条地上渠,后来地上渠废弃,由志振把渠平了,变成耕地,种上了庄稼。这次确权,由希芳觉得这几年吃了亏,要把这多出的二分地确到自己名下,由志振不同意,两家争吵不休。对此,张庆文出面调解,两家是亲戚,争议土地不足二分,不能因为鸡毛蒜皮伤了和气。最后,由志振适当让出了不到一分土地,两家握手言和,顺利确权,皆大欢喜。
村民孙玉坤和孙玉山是同族兄弟,孙玉坤常年在邻近金郝庄镇开牙科诊所,自己3亩多的承包地一直由孙玉山无偿耕种。接到确权通知,孙玉坤赶了回来,确权时,孙玉山提出了异议,说自己耕种10多年了,孙玉坤不种地,自己正是由于耕种了孙玉坤的地,所以孙子出生时,才没有要求增加土地,因此土地应该确在自己名下。
对这样的歪理,张庆文仍然耐心解释:“1999年实行土地二轮承包,合同一签30年,要求是‘增人不增地,减人不减地’。你不种孙玉坤的地,孙子出生也不增地。地是孙玉坤的,你无偿耕种了这么多年,应该知足,把人家的地确到自己名下,你自己觉得在老少爷们儿面前说得过去吗?”一席话让孙玉山感到不好意思,不再坚持自己的歪理。孙玉坤也很大度,对孙玉山说:“地是我的,还归你种,我分文不取,就算我帮你了。”
如果说地邻之间的小小纷争曾经被当作村民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,那么,二轮承包后那些带地进城者才真正是村民羡煞的对象。
村民马入庆,50多岁,两个儿子都考上了名牌大学,大儿子毕业后在聊城中通客车公司上班,二儿子在大学执教,老两口在临清市哈临轴承公司打工,也在市区安了家。按照1999年第二轮土地承包政策,两个儿子虽然相继考上了大学,但承包地却没有收回,而在此之前农村普遍的做法是,只要有人因考学、招工等拥有了城市户口,相应的承包地就要收回,而且承包期到2029年。因此,此次确权,马入庆一家四口的地仍确权到了马入庆名下,是典型的带地进城的农民。
以地生金壮大集体经济
此次土地确权,在群众中的影响不亚于刚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。通过确权过程中发生的形形色色的故事,可以发现,土地确权带来的不仅仅是利好,还有诸多启示。
确权为今后农村发展奠定了基础。张庆文告诉记者,有的村民地靠路边,并在路边栽上了树木。确权后,道路属于集体,路边栽的树暂时属于农户,如果国家或村集体需要扩展路面等,让路边农户刨掉所栽树木,拓宽路面就没有纠纷。同时,确权后,许多村里“多”出了许多池塘、废弃窑厂等地方,这些都属于村集体,村集体可以把这些土地利用起来,发展集体经济或者为村里建设公益设施。
张庆文介绍,由庄村之所以发展得比较好,最主要的是村集体有158亩土地,这些土地无论流转还是经营,所得收益都用来改善村内公共设施,改善民生,群众还是很拥护的。而另外一些村庄,村集体只剩下了一个村委会,村集体没有一点收入,连正常的运转都不能保证。
截至目前,临清市578个村所有农户的土地承包信息全部录入数据库,建立了临清市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登记管理平台,数据库第一个与省级数据库成功对接。全市共签订承包合同55.2万份,建立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证登记簿13.8042万份,打印《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证》13.8042万本,并全部发放到户。档案资料以镇(办)为单位移交到档案管理部门永久保存,同时开展了档案信息化管理工作。“土地确权”后,临清市耕地面积达到了90.58万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