稻香四溢,机器轰鸣,一片欢腾。
行走在江苏省常熟市古里镇的田娘农场水稻基地,晚稻正在收获。金黄的稻秆眨眼间就被粉碎还田,金灿灿的稻谷倾泻而下,倒入候在田边的运输车里;然后,麦种撒播进田里,浅耕机随即将它们和稻秆一起翻进蓬松的土层,犁出道道水沟,露出泛着油花儿的黑土;这边,运输车已驶向3公里外的田娘米业加工厂,烘干、脱粒、分级、包装。早晨还沉甸甸立着的稻穗,晚上可能就香喷喷地摆上了餐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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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臭的变成香的,粪肥化作稻麦香”,道出了“田娘”事业的精髓。2002年至今十余年间,江苏田娘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一头吞进畜禽粪便、秸秆等废弃物,产出有机肥,一头用有机肥育秧、肥田,吐出优质的绿色“田娘”大米,中间组建一系列合作社,为农户提供社会化服务,用全产业链与农户建立紧密的利益联结,带动农户用正确的方式种田,趟出了一条“龙头企业+基地+系列合作社+家庭农场”的新型经营模式,实现了资源循环利用和农业的可持续发展。
创新农业经营管理方式——服务要大块,管理要小块,以家庭为主
收获、播种、犁地,58岁的沈建国在田头有条不紊地指挥着。
田娘农场的2050亩自营水稻生产基地共分成四块,沈建国负责管理其中的500亩。他有着多重身份,既是公司员工,又是合作社成员,还是农田管理者,因此可以拿到三份报酬。作为员工,他每月有基本工资;他还加入了农机合作社,按照行情,收割加粉碎稻秆的服务费为80元/亩,耕地加播种的费用为12元/亩,干多少拿多少钱;而管理收益是最可观的。
“今年稻谷一亩收1200斤绝对没问题。公司给我规定的任务数是1000斤,超出部分提成40%,500亩至少能挣5万块钱。”沈建国告诉记者,“服务地块没限制,管理地块实行包干制,人员固定不变,从种到收一直跟到底。”
目前田娘农场牵头组建了农机、植保、劳务和米业四个合作社,为农户提供产前、产中、产后服务。农机合作社拥有各类机械100多台(套),提供土地耕翻、水稻播种、育秧、植保、收割、烘干、秸秆收集等全套服务;植保合作社为农户科学种植提供指导;劳务合作社为农村闲置劳动力就业和家庭农场用工搭建平台;米业合作社则高价收购统一种植品质合格的稻谷,统一以“田娘”品牌销售。不少公司员工同时也是合作社社员,为鼓励大家学习掌握多项技能,田娘公司规定,除固定薪酬外,每拿到一项农机的操作证书,每月工资多发100元作为额外奖励;到地里服务可得两份收入,工资一分不少,服务费另算。
70岁的田娘公司创始人高健浩告诉记者:“公司的理念是,企业挣品牌的钱,合作社挣服务的钱,农户挣管理的钱。”在田娘农场的运作中,龙头企业负责产业化经营,合作社提供农机等配套服务,家庭农场负责适度规模经营,三者既各自独自承担职能,又在生产中相互配合联动,形成了一个推进现代农业发展的有机整体。
在自营基础上,田娘农场还通过合作经营方式吸引了周边86户小型家庭农场加盟,合作经营面积达9800亩。
“两年前,李克强总理来视察时说,土地也能产黄金,但这要有条件,小块的一亩三分地不行,还是要大块,要规模效应。”根据总理的指示,高健浩针对本地土地资源紧缺的状况,走出省外流转土地。2014年4月,他在安徽省霍邱县流转了4800亩连片水稻种植基地。
按照“服务要大块、管理要小块、以家庭为主”的原则,高健浩在当地引进8家农户建立家庭农场,每个农场负责400亩田。“我们发给每户每年8万元工资,在此基础上再考核奖励,另外,拾边作物的产出都归他们所有。”顿了顿,高健浩又强调似地说,“农民是最爱土地的,土地只有找到了农民,才能一分一寸都不被浪费。”
高健浩说:“我打算用3年时间把这片地完全交给农民管理,公司负责从选种到产品包购的专业化一条龙服务。”